在《姐姐的爱乐之程》里爆火的成都IP,幕后“藏”着什么人?
起初,平凡人演唱会是一群人送给成都的礼物
现在,它也正因成都这片土壤得以茁壮闪光
从舞台到城市,从个体到群体
在这里,“平凡人不平凡”
平凡人演唱会
“成都有海,平凡人不平凡”
2020,“平演”惊喜归来
2020年10月中旬,“平凡人演唱会”的老友们收到了一封神秘邀请函,里面注意事项一大堆,还明确说明要“没收”观众手机,邀请函不准对外传播,最后一句“不用追问更多详情,保持好奇才有惊喜,请保密!”,更是让人好奇心爆棚。
2020年10月21日,“平凡人演唱会”在成都红仓冇独空间开演。演出前半段,对于发起人冯伟、平演歌手和志愿者们来说,也是很“平凡”的一天,经历过一两个月的筹备,大家各就其位,用微笑、感动和暖意迎接着这场主题为“平凡不凡”的演唱会,正如演唱会邀请函中所说,平凡日子里的惊喜用微笑迎接。
直至演唱会后半程——乘风破浪的姐姐们空降,成为这“平凡”一天的巨大彩蛋。
“因为我自己开办演唱会的梦想,我发起了平演,近几年有很多人都问过我,你什么时候开演唱会呢?你真的不想在舞台上唱首歌吗?我仔细想了想,似乎不是不可能,那么接下来,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唱了······但现在我有一个邀请,希望所有观众再次戴上眼罩,一定要带哦,千万不能作弊”——冯伟,“平凡人演唱会”的创始人,也是当天的客串主持人,娓娓道来中含着几分“狡黠”,引导观众们带上眼罩。
而此时,他的真正目的是让郁可唯悄悄上场。
· 平凡人演唱会创始人冯伟
· 郁可唯在平凡人演唱会现场
此时坐在台下的观众们并不知道,姐姐们已经从后门悄悄进入观众席,也一样戴起了眼罩。
随着歌声的催化,姐姐们好像“着魔”一样,取下眼罩,每个人都眼含泪光。直到最后在观众潮水般惊喜的掌声中被邀请上台,宁静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黄龄更是数度哽咽,一句“就是很感动”说了一遍又一遍。
“魔法”还没有结束,看过这期节目的观众可能还记得,姐姐们和经纪人徐峥回到民宿后讨论起了第二天的快闪活动。
宁静当时说:“那个舞台都是一些唱得不错的平凡人,他们的舞台,他们唱得很认真的,可是我们好像……唉,有点尴尬。”最终,姐姐们选择放弃快闪活动,专心排练准备正式的路演。
· 《姐姐的爱乐之程》播出画面
最终在正式路演上,姐姐们认真准备的舞台燃爆全场。冯伟和很多平凡人演唱会的小伙伴也去到了路演现场,万万没想到节目总导演严典雅在台上专门谈起平凡人演唱会,并邀请冯伟上台,说应该补一个拥抱。
后来徐峥和张雨绮也特地点名冯伟,请他站上舞台向大家介绍“平凡人演唱会”。甚至很多并不相识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在现场跟冯伟表达在平演现场的感动。
不难看出,成都这一站,平凡人演唱会给姐姐们和整个节目组都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而最后,在《姐姐的爱乐之程》第3集的99分钟里,平演出现了41分钟,在一档湖南卫视S+级别的综艺中,这样的比重可能是破天荒头一遭。
· 《姐姐的爱乐之程》播出画面
而在成都本地人们的圈子里,这事儿着实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在一个忙碌的工作日下午,远离任何CBD,以“没收手机”做为通知重点的活动,依然有这么多观众捧场,最终还赚得朋友圈一片热泪和掌声,好像“整个成都都在为平演刷屏”,如一位现场观众所说,“怕是只有冯伟能干出来的事情。”
其实那天最打动人的,是看到在平演的舞台上,身为明星的姐姐们不再是主角,而成为现场的亲历者、故事的倾听者、合唱者。
无论是多么万众瞩目有如天上的明星,又或是过着普通日子的平凡人如你我,在那一刻,都被音乐接纳,可以从容沉浸于当下的“平凡”故事。而如果你顺着这道光回望,会看见在它的根源处,连接着冯伟最早的那份“善意”。
从“平凡”到“不凡”
善意是起点
平凡人演唱会到底是什么?它的背后有着怎样的一群人?又有什么“魔力”能让见多识广的姐姐们和湖南卫视节目组如此感动?
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不妨把时间拨回到2014年底,从平凡人演唱会创始人冯伟的初衷讲起。
和很多人一样,冯伟喜欢音乐。同时,他还敏锐地感受到,平凡人缺少舞台,又是如此渴望舞台。“以前在广告公司,哪怕天天熬夜加班,仅剩的一些休息时间拿出吉他唱歌,经常唱着唱着就变成了全体的大合唱。不可否认,音乐是真正有力量的,每个平凡人都应该被看见!”。
但仅有兴趣和情怀,显然不足以支撑一个项目在完全没有商业化的情况在走六年时间。平演从1.0版本走到3.0版本,演出举办几十场,志愿者累计200人,歌手报名超过9000人,观众累计超过50000人,冯伟是怎么做到的?
· 平凡人演唱会 “我爱你,我要你知道”现场,钟俊豪弹唱
困难从第一刻就开始了——一个完全冷启动的项目,怎么启动?人气和资金都从哪儿来?
从平凡人中来,还是要回平凡人中去。冯伟想了一个办法,他放出消息去,征集一百个平凡人为自己代言,找任何一个东西模仿麦克风,表演自己唱歌的样子。很快他的邮箱就塞满了一张张代言人照片,似乎都在印证冯伟一开始的想法——平凡人渴望舞台。朋友圈“九宫格”图片的裂变传播,人们都在好奇,这是个什么新玩意儿?
最初的传播有了,接下来又是一系列的问题摆在冯伟面前:怎么去完成一场真正的演唱会?平凡人歌手们缺乏舞台经验,怎么保证观赏体验?人们为什么不去酒吧或Live House而要来看平演?……
六年后的今天看来,冯伟当时的选择有如神来之笔,他把第一批人直接安放在了一个全黑空间——进场前寄存手机,演出的舞台和“观看”空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视觉被迫关闭,其它感官被强制打开。
观众看不到此刻上台的歌手长什么样子,歌手也看不到台下有多少人,是什么表情,人们之间的交流,全凭声和音、凭节奏、凭当下最直接的情绪和感受。
· 平凡人演唱会“前度”子木现场与观众互动
· 平凡人演唱会“花园上·仲夏夜”现场
以“黑暗”为外衣,冯伟其实是在用一种去除“预判”和“分别心”的策略,来完成舞台的“去光环化”,用“不完美”反映“完美”。
当然,最后这也成为了传播中一个很重要的亮点,被媒体和“朋友圈”津津乐道,为平演的出发打下重要的基础。平演在黑暗中演出近两年,算是在成都这片文化沃土上真正扎下了根。
后来在《姐姐的爱乐之程》录制当期,一招眼罩“移花接木”,既是对初代“平演”优雅的致敬,也是让姐姐们卸下防备的完美“伎俩”。
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却如此击中人性,让看惯大场面的姐姐们也欣然地做起最可爱的普通观众。
观众稳定增加,场次规律开放,平演逐渐来到了2.0阶段,那正是成都书店文化风生水起的几年,冯伟选择将这一时期的平演放置于各个书店,成为文化空间里的LIVE秀。
他回忆说,在当时选择书店,是他认为在当时的平演并不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音乐演出项目,平凡人为平凡人唱歌,大家的人生故事开始交织,其实是在借音乐去完成“阅读”性质的事情。而书店是绝佳的文化空间,平凡人的梦在其中不需要更多的语言描述,书中沉默的故事和台上干净的歌声,就圆满了整个画面。
平演的2.0时代是这个小众IP逐渐被熟知、逐渐成熟的时代——出圈,意味着这个IP本身已经脱离靠着观众们出于“好奇、感动、支持朋友”的动力,为熟人买单的初始阶段,成为真正意义上能够与其他品牌相互增益的一个城市文化IP。
· 平凡人演唱会在书店的现场
随着歌手逐渐成熟,演出组织越发完善,平演的3.0阶段开始走进 LIVE HOUSE,这意味着平凡人演唱会真正意义上进入到了成都如火如荼的演出市场。
而就在这个看起来应该一飞冲天的时候,冯伟又做了一件在很多人看来费解的事:把平演的频率从1个月1场降到了2个月1场。
他说:“把演出做扎实,不是用活动的思路去做,而是用制作的思路去做。”
如果把这一切串联起来去看,不难理解为什么平演这样一个充满情怀和文艺气质的项目,能聚拢那么多忠实的志愿者和常年的铁杆粉丝——时间带来质感,而质感是不会说谎的。
· 平凡人演唱会三周年现场
· 平凡人演唱会四周年现场
影响力大了,流量高了,越来越多的商业机会靠近,而冯伟最终选择的合作屈指可数。在跟冯伟探讨这个问题时,他坦言:“我不是拒绝商业,只是不想让平凡人演唱会进入到常规套路无趣的商业运营的模式,平演不做商演公司,不创新就没出路”。
抵抗套路、抵抗无趣,保持好奇和创新,是冯伟身上最为鲜明的几个特质标签。除此以外,在很多人眼中的冯伟,跨界到几乎有点“不务正业”。但其实,正是因为对世界充满热望和好奇的跨界,才成就了冯伟身上难以简单定义的魅力,才让平凡人演唱会这样的美梦成为了可能。
“平凡人”的背后
无法用标签定义的男人
其实早在2017年5月,一个上海志愿者来到成都,在讨论会上很尖锐的指出,创始人冯伟身上的“基因”并不适合做平凡人演唱会。
“基因论”并不冤枉冯伟,看看冯伟的朋友圈——他每年有很多时间穿梭在世界各地,看各种形态的展览,逛各种稀奇古怪的店,收藏各种眼镜,痴迷于建筑和空间,各类品牌如数家珍,穿衣品味绝对是朋友圈翘楚……
这种种迹象都指向——他并不平凡。看过了如此多世间美景,冯伟会把一个属于平凡人的演唱会带向何方?
要看懂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站到更长的时间维度上去理解冯伟这个人。
10余年广告和公关的从业背景,2010年创办公关公司;2014年发起创新型音乐项目平凡人演唱会;2015年执掌当时中国TOP10的联合办公成都方糖小镇;还发起策展项目迷你美术馆;2017年和金星合作出品舞蹈音乐剧《城事》;2019年又出品钢琴现代舞作品《我》;期间还在一家国内少儿编程领域的头部企业西瓜创客做品牌顾问。今年和百词斩的前联合创始人还启动了一个面向家庭美育的视频策展项目101%,据看过的朋友说很值得期待。
而几天前,Vogue Business in China 新时尚之都指数报告发布,成都以综合实力位居新时尚之都第一。主编在解读成都报告时有提到,如果LVMH总裁来成都,见见这 10个创意人才能更好得了解成都时尚文化,其中就包括冯伟。
冯伟多年深耕创意领域,研究各类品牌,长期观察各种生活方式,擅长以文化艺术作为媒介介入生活。我曾问他,你如何看待创新?他说:留意边缘现象,因为很多创新是从边缘开始的;我又追问,跨界最重要的要素是什么?他说:善用跨领域和跨学科带来的知识复利。
如果将这个回答当作一把钥匙,去理解平凡人演唱会:不同时期的形式变化,正是在各种文化版块边缘交界所进行的创新,再结合至下而上的驱动力,将平演不断推向更大舞台的,大抵正是冯伟多年来在各个领域所积累下的认知力量。
有一个特别有趣的事,冯伟被评为“LVMH总裁来成都要见的10个人”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被选上以及是如何被选上的:编辑们做了一系列采访,问了大家同样的问题,分别从不同领域的人口中听到了“冯伟”这个名字重复出现。
而这恰恰就是从另一个角度在验证身边的朋友们对冯伟的观察——很难用一个单一词汇或者标签去定义冯伟,他就像个盘丝大仙:公关高手、创意人、时尚达人、品牌顾问、文化IP创始人……每一条线连向不同的能力和能量,多元涉猎、复合思考,而他居于其中,自成一派。
但如果要回答“将平凡人演唱会带向何方”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核心。“好的创意首先要有善意;没有不好,只是不同;我们为什么而来,因为不甘平凡,你们为什么而来,因为平凡人不平凡;演唱会不是目的,音乐也只是媒介,爱才是动力”——这些金句冯伟脱口而出。
冯伟之所以能一个人成为一座城市的文化风景,身边聚集一众有影响力又愿意为他打call的肝胆好友,尽管他看起来一身江湖气,却掩盖不住骨子深处绵密的对人世的善意。
多年前他放弃文化传媒公司的高薪,凭着热情和号召力发起一个社群,成就一个IP;他开起会来絮絮叨叨让人忍不住想吐槽,却每每从众人的反馈中精准地抓到最具生命力的种子,将它放大升华展现为一场演唱会或一场展览;他对时尚文化颇有研究却一直警觉地保持着多元、包容的接纳心,让自己不成为有教化训导调性的“意见领袖”。
“友善、机敏、靠谱”大概是一个平凡人能具备的最佳特质,当这一切加上跨界和前沿的能力,为什么是冯伟能创造和带领平凡人,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晰了——他说:“做一个发光的人,或与有光的人同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平凡人演唱会讲述的是你我他,每一个平凡人都可以因热爱而澎湃,而闪闪发光的故事。
而讲述平凡人演唱会的故事,也是在讲述冯伟的故事,讲述一个如何因为心怀梦想而成为梦想守护者的“平凡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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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平演”和姐姐的合作还在媒体发酵期,甚至大型官方媒体都在为冯伟做整版报道。
大家说这下是真火了,冯伟却平淡的说了一句:“一波热度过后,姐姐还是姐姐,平演还是平演,笑一笑得了,别往心里去。”
在冯伟的身上,似乎永远有无数的可能性,虽然难以预测他下一次会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平凡不凡”这句平演的 slogan,就是冯伟最恰如其分的人物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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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 牧之、鹤鹤
编辑 | hh
撰稿 | 苏苏Dora
校对 | 坦柔
摄影 | 图片由“平凡人演唱会”提供
设计 | 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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